——
苏子余乔装打扮进宫面圣
次日晨。
苏子余换做一身宫女打扮,准备跟安亲王一同入宫。
本以为只有安亲王带她进宫,没想到次日一早竟是在马车里看到了安亲王妃。
安亲王妃显然还是很不待见苏子余的,可她十分听从安亲王的吩咐,对苏子余没有多少热络,却也少了几分敌意。
三人上了马车之后,安亲王开口道:“陛下不允许本王进宫,本王将你们送到宫门口之后,在马车里等。王妃会带你去给皇后娘娘请安,让皇后娘娘请陛下到来仪宫一叙。若是陛下发难于你,皇后娘娘也会护着你的。苏子余,这可能是唯一能见到陛下的机会了,你可一定要把握住,确认陛下的情况。”
苏子余点头道:“安亲王放心,我明白该怎么做。”
安亲王点点头道:“本王估摸次日晨。
苏子余换做一身宫女打扮,准备跟安亲王一同入宫。
本以为只有安亲王带她进宫,没想到次日一早竟是在马车里看到了安亲王妃。
安亲王妃显然还是很不待见苏子余的,可她十分听从安亲王的吩咐,对苏子余没有多少热络,却也少了几分敌意。
三人上了马车之后,安亲王开口道:“陛下不允许本王进宫,本王将你们送到宫门口之后,在马车里等。王妃会带你去给皇后娘娘请安,让皇后娘娘请陛下到来仪宫一叙。若是陛下发难于你,皇后娘娘也会护着你的。苏子余,这可能是唯一能见到陛下的机会了,你可一定要把握住,确认陛下的情况。”
苏子余点头道:“安亲王放心,我明白该怎么做。”
安亲王点点头道:“本王估摸次日晨。
苏子余换做一身宫女打扮,准备跟安亲王一同入宫。
本以为只有安亲王带她进宫,没想到次日一早竟是在马车里看到了安亲王妃。
安亲王妃显然还是很不待见苏子余的,可她十分听从安亲王的吩咐,对苏子余没有多少热络,却也少了几分敌意。
三人上了马车之后,安亲王开口道:“陛下不允许本王进宫,本王将你们送到宫门口之后,在马车里等。王妃会带你去给皇后娘娘请安,让皇后娘娘请陛下到来仪宫一叙。若是陛下发难于你,皇后娘娘也会护着你的。苏子余,这可能是唯一能见到陛下的机会了,你可一定要把握住,确认陛下的情况。”
苏子余点头道:“安亲王放心,我明白该怎么做。”
安亲王点点头道:“本王估摸着,陛下不会对你出手,倘若陛下真的扣下你,你也不必害怕,本王一定会带你出来。”
说到这里,安亲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镶玉的牌子,上面赫然刻着一个“免”字。
苏子余惊讶道:“免死金牌?”
安亲王点点头,开口道:“这是先帝赐给安亲王府的。有此物在,你性命无虞。”
安亲王妃嘴唇翕动,似乎想阻拦一二,却终究什么也没说。
因为安亲王妃和苏子余一样,她们心中都明白,安亲王如此破釜沉舟,并不是为了苏子余。也不是为了秦王府,更加不是为了什么东周国运。
安亲王只是想……为女报仇。不想便宜了君穆崇!
苏子余开口道:“王爷放心,多行不义必自毙,四王爷他,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
……
皇宫。
众人说话的功夫,马车就来到了宫门口。
安亲王果然被御林军侍卫拦下,安亲王妃以向皇后娘娘请安为名,带着苏子余进入了后宫。
二人来到皇后宫中的时候,皇后正在用早膳。
听闻安亲王妃前来,皇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。
皇后开口道:“传她进来吧。”
宫女锦瑟担忧道:“安亲王妃一定是来给安亲王求情的,不是娘娘不帮他,实在是娘娘眼下也自顾不暇,唉,她这不是为难人么。”
皇后皱眉道:“不要满腹抱怨,能帮则帮,不能帮则罢,安亲王府也算有恩于本宫,不能不见。”
锦瑟点头道:“奴婢知错了。”
片刻后安亲王妃带着苏子余走进正厅,
安亲王妃开口道: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万福。”
苏子余也走上前,开口道:“臣媳参见母后。”
皇后本想着让二人起身,可看见宫女打扮的苏子余,顿时愣了一下,随后急忙问道:“秦王妃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……怎么穿成这样?”
苏子余站起身开口道:“回母后话,臣媳刚回来三日,母后,臣媳想见见父皇,还请母后相助。”
皇后想了想,点头道:“本宫明白了,你穿成这付模样,是不想让老四知道你回来,你想阻拦陛下立储?”
苏子余急忙道:“母后不要误会,无论是臣媳,还是王爷,都对储位没有任何觊觎。臣媳只是不希望父皇被奸人所害,不希望佞臣当道,更加不希望江山易主。”
皇后微微皱眉道:“听你的意思,你怀疑陛下被老四控制了?”
苏子余没有点头,而是开口道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母后不觉得此事奇怪么?”
皇后苦笑道:“本宫自然觉得奇怪,可陛下也来过本宫这里几次,本宫眼拙,看不出有什么异常。而且,‘情’之一字,最能蛊惑人心,陛下深爱洛贵妃,洛贵妃痛失一子,陛下想安抚她,便爱屋及乌,也理所当然。”
苏子余想了想,开口说道:“无论如何,还求母后将父皇请来,让臣媳和父皇见上一面,倘若父皇真的安然无恙,一切决定都是由心而发,那么臣媳定然不会阻止父皇的任何决定。”
皇后想了想,开口道:“锦瑟,这个时辰,陛下应该下朝了,请陛下过来用早膳吧。”
锦瑟领命道: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……
没过多久,昭文帝便来到了来仪宫。
苏子余忍不住有些疑惑,这昭文帝……来的很快啊。
之前听安亲王说,皇后娘娘宫里连炭火都没有,那么显然就是不受待见了。
可是昭文帝来的如此快,倒不像是对皇后娘娘轻视的模样啊。
昭文帝阔步走近来,不等他开口说话,安亲王妃和苏子余便同时行礼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“臣媳参见父皇。”
昭文帝的目光本来在皇后娘娘身上,听到有人说“臣媳”二字,便转头看向苏子余。
片刻后,昭文帝疑惑道:“苏子余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苏子余站起身开口道:“回父皇话,臣媳三日前回来的。”
昭文帝双唇紧抿,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苏子余,似乎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倒是苏子余,上前一步开口道:“臣媳听闻父皇回京之后病了一场,臣媳十分担心父皇的身体,今日特求了安亲王妃,带臣媳进宫,来给父皇把个平安脉。”
昭文帝微微蹙眉道:“不必,朕的身体,自有太医院会照料。你穿成这付模样,混进宫里,是要给秦王府众人求情吧?”
苏子余笑了笑道:“父皇这是哪的话,秦王府众人没有犯错,何来求情一说?臣媳换做宫女的衣服,只是为了行走方便罢了。倘若以秦王妃的身份进宫,只怕臣媳连宫门都进不了,就要被四王爷的人拦下了。”
昭文帝走到皇后身边的位置坐下,开口嗤笑一声道:“既然不是为了众人求情,那就是想阻拦朕册封太子了?”
苏子余摇头道:“臣媳不敢,别说女眷不得干政,就算是父皇问臣媳的意思,臣媳也只会说,一切但凭父皇做主。臣媳今日进宫,确实只是为了诊脉而来。”
昭文帝挥挥手道:“行了行了,朕知道你有孝心了,既然你回来了,秦王府也算有个主子了,你回秦王府去吧,朕日前也收到了边疆捷报,秦王府那些下人,过几天,朕会放他们回去。你且安心等着吧。”
过几天?
为何是过几天而不是现在?
苏子余想了想,开口问道:“父皇的意思是,要等太子册封大典之后,才能放了秦王府的人?”
昭文帝皱眉道:“朕既然答应你会放人,自然会在合适的时候放,你只需要安静等待即可。好了,朕也乏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竟是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。
苏子余抿了抿嘴,有些不想走,她还没能确认昭文帝到底有何异常呢。
眼下只能确认昭文帝没有中毒而已。
就在苏子余想再留一会儿的时候,皇后娘娘也开口道:“好了,你们退下吧,秦王妃,不要惹你父皇不高兴。秦王府一大家子人,还等着你做主呢。”
皇后娘娘的意思,苏子余明白。
眼下陛下已经松口了,会放人回去。倘若她继续纠缠,只怕连她也回不去了。
苏子余想了想,开口道:“那……臣媳告退了。”
皇后娘娘微微点头。
苏子余转头看向昭文帝,继续道:“父皇,您小腿被船钉伤了,现在天气冷了,一定要注意保暖,带上一个护膝,不然会落下病根的。”
昭文帝点点头道:“你有心了,下去吧。”
苏子余微微垂眸,告辞离去。
苏子余和安亲王妃离开之后,皇后娘娘叹口气道:“斓夕的这个王妃,跟斓夕一样,都那么聪慧过人。”
昭文帝看向皇后,皱了皱眉,却没有开口接话。
——
安亲王府被御林军包围
众人回到安亲王府,刚进入安亲王府,安亲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苏子余,你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异常?”
苏子余刚要回应, 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。
“吁——”为首的将领勒停马儿,翻身下马。
安亲王府的家丁急匆匆跑过来开口道:“王爷,有官兵把王府包围了。”
安亲王大惊:“什么?什么官兵??”
苏子余开口道:“我们出去看看!”
安亲王不再理会家丁,转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在王府门口,众人看到了御林军统领,贺兰辞。
贺兰辞指挥者手下众人,开口道:“你们几个,去那边,你们几个,到后门,你们几个守住这里。”
安亲王怒气冲冲的走上前,怒声道:“贺兰辞,你干什么?!”
贺兰辞眉头紧锁,朝着安亲王拱手道:“王爷息怒,下官奉圣上旨意,派人保护安亲王府,以免被贼匪潜入。”
安亲王怒声道:“哪来的贼匪?本王不用你保护!”
贺兰辞回应道:“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,下官也是奉旨办差。陛下说了,最近京城贼匪猖獗,安亲王身份贵重,一定要严加保护,等抓到贼匪之后,自然会对安亲王府解禁。在此期间,安亲王府内众人,不得出入,所需日常物资,会每日派人奉上。还请王爷回到府内,属下要贴封条了。”
安亲王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,他惊呼道:“封条??!你……”
安亲王说话间,就抬手作势要打。
可贺兰辞带来的侍卫,齐刷刷拔出佩刀。
眼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,安亲王妃急忙开口安抚道:“王爷,王爷息怒,咱们不能硬碰硬啊!”
是啊,眼下陛下明显不待见安亲王府了,硬碰硬能有什么好处?
苏子余见状也开口道:“安亲王,我们先回去,相信贺兰将军,不会冒犯安亲王府的。”
贺兰辞拱手道:“那是自然,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安亲王府。”
安亲王无奈,只得满腹怨气的回到王府内。
……
这个皇帝是假的
后院。
安亲王将安亲王妃支开,带着苏子余,来到了后院,跟莫寻一行人会和。
刚一见面,莫寻就开口问道:“可有看出陛下的异常?”
苏子余开口道:“那人不是陛下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安亲王惊呼道。
苏子余看向安亲王开口道:“我刚刚离宫之前,问询了他的腿伤。陛下当日在凌源县坠江,伤的是大腿,我刚刚说小腿,他脸上并无疑惑神色,也没有纠正我,只是急着赶我走,所以我认为,他不是陛下。”
安亲王点头道:“没错,陛下受伤的事,本王记得。难道说……是四王爷偷梁换柱?那么真正的陛下在哪呢?”
莫寻蹙眉的说道:“真正的陛下,会不会已经惨遭不幸了?”
众人听到这话,都忍不住担忧起来。
安亲王想了想开口道:“本王明日早朝,去拆穿他!”
苏子余摇头道:“万万不可,安亲王,我们没有证据。而且今日我们刚回来,陛下就命人封/锁了安亲王府,显然是对我们产生了戒备。且不说你能不能进宫,就算是你进去了。假陛下,怕是也早有防备,你注定是要吃亏的。”
安亲王焦急的说道:“那怎么办?眼睁睁看着四王爷操控假陛下立储,然后再自己称帝吗?”
苏子余抿了抿嘴,开口道:“王爷稍安勿躁,容我再想想。”
安亲王重重叹口气,心中烦躁不已,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问题。
听苏子余说她要再想想,安亲王索性告辞回房,他也需要静一静。
安亲王离开后,寒书走过来,看向满脸疑虑的苏子余,开口问道: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
苏子余看向寒书,开口道:“不是不妥,是不合理。”
莫寻追问道:“何处不合理?”
苏子余回道:“主要是皇后娘娘的态度,十分不合情理。据我所知,皇后娘娘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死,对洛贵妃恨之入骨。在我看来,皇后娘娘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做太子,也不会让洛贵妃的两个儿子做太子。可眼下皇后娘娘对这件事,竟是没有半点反对之意。”
竖奚开口道:“会不会是她,没有看穿假皇帝的身份。”
苏子余摇头道:“我不清楚,但是陛下和皇后之间是夫妻啊,枕边人换了一个人,她岂会毫无察觉?而且表面上,此刻的陛下,对皇后娘娘十分不待见。可今日皇后请陛下过去的时候,他没有半点迟疑,很快便到了皇后宫里。皇后看他的眼神,也不像一个被冷落的妻子看夫君的眼神。奇怪……皇后娘娘的态度,实在是太奇怪了。”
莫寻仔细思忖片刻后开口道:“依我看,眼下想要拆穿陛下的身份,的确有难度,空口无凭,无人会相信的。搞不好还会传出去对秦王府不利的消息。比如……秦王殿下嫉妒储位旁落,制造谣言,诋毁父兄一类的说词。”
苏子余微微点头道:“没错,拆穿陛下的风险太大了,我们没有任何筹码,倒不如想办法揭露君穆崇的本性。最好……当众揭露。众口铄金积毁销骨,就算不能立刻否决了陛下的意思,也至少能拖延。倘若陛下在群臣的反对之下,仍旧一意孤行,那么陛下的身份,便会引起所有人的质疑。”
莫寻看向苏子余开口问道:“你可是有什么办法?”
苏子余抿了抿嘴道:“办法……倒是有一个,只能尽力一试,事成与否,要看天意了。”
话音落下,苏子余转头看向玄苍。
玄苍下意识站直了身子,开口道:“王妃娘娘,尽管吩咐。”
苏子余走上前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……
——
太过顺理成章,反倒觉得异常
四王府。
君穆崇高坐于上,听着魑离的禀报。
魑离开口道:“王爷,今日陛下把安亲王府封了,据说都贴了封条。”
君穆崇蹙眉道:“几日前安亲王就被禁足了,怎么今日又进宫了?”
魑离开口道:“属下打探了一下,据说是安亲王妃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,出来之后,陛下就下了这道圣旨,是贺兰辞亲自去执行的。眼下贺兰辞还在那安亲王府门口守着呢。”
君穆崇满腹疑虑,心中隐隐不安。
君穆崇开口问道:“骆白那边,有什么动静?”
魑离摇头道:“没有,日前骆白从牢里抢走了秦王府一个婢女之后,便闭门不出,看那模样,怕是沉浸在温柔乡里,爬不出来了。”
君穆崇微微点头道:“最好是如此,你派人盯着。本王被册封之前,任何人都不许闹出乱子来。”
魑离疑惑道:“王爷为何不直接将骆白那丫头一并关起来?以绝后患啊。”
君穆崇回道:“骆白毕竟是二王府的人,本王和二王府之间的关系,还要维持表面的和气。
而且骆白武功不低,强行去抓人,只怕会将事情闹大,也未必能抓得住。再说了,本王如果对他动手了,岂不是让旁人怀疑本王的用心?总之事成之前,不要节外生枝。”
魑离点头道:“属下明白,属下继续派人盯着。”
魑离话音落下,便转身要走,君穆崇见状急忙喊住他:“等等……”
魑离转身看向君穆崇:“王爷还有何吩咐?”
君穆崇开口问道:“你说……父皇为何要册封本王为太子?父皇的举动,虽然让本王很高兴,却也实在让本王心下难安啊。”
魑离倒是没想那么多,他开口道:“储君之位,立长立嫡,陛下的两个嫡子都已经仙逝了,论长子,王爷您是众位王爷之首,立您为太子,这顺理成章啊。”
君穆崇叹口气道:“是啊……顺理成章,可就是……就是太顺理成章了。”
魑离想了想开口道:“王爷,要不……咱们做两手准备,有备无患?”
君穆崇看向魑离,微微点头道:“好,你带上本王手令,去一趟雁荡山。”
魑离领命道:“属下即刻起程,绝对不会让王爷被册封一事,出现任何差池。”
……